左圖:佳士得在去年5月以高達1.95億美元賣出了安迪沃荷的作品。右圖:雖然畫作《El Gran Espectaculo》只賣得約6700萬美元,但已是佳士得在今年上半年較矚目的成交。
疫情期間,佳士得和蘇富比迅速轉攻網上交易,所以藝術品的價值得以繼續攀升。而去年,受惠疫後經濟復甦,藝術拍賣更創出佳績。但到了今年,拍賣行業受股市波動、俄烏衝突持續,以及揮之不去的通脹拖累,銷售額大幅減少,一些收藏家亦不想急於賤賣藏品。不過,業界仍對藝術品的需求充滿信心,一些中價拍賣品成功吸引到首投買家。\大公報記者 李耀華
拍賣專家及代理均同意目前的疲弱未必如2008年全球經濟衰退般差,但每況愈下的銷售額已令不少資深賣家寧願把藏品留下,也不願送到拍賣場。在這情況下,雖然成交價在近日並未明顯下跌,但也鮮見有新紀錄。
著名拍賣行佳士得行政總裁Guillaume Cerutti表示:「我們正在處於一個轉變中的市場,雖然市況仍然穩定,但卻不會令人驚喜?!顾赋?,供應短缺主要因為今年上半年整體銷售額較去年同期急跌23%至32億美元。佳士得稱,總數包括27億美元的拍賣額,同樣下跌23%,而4.48億美元私人代理藝術品銷售亦下跌19%。
另一著名拍賣行蘇富比雖然沒有公布上半年的銷售額,但研究機構ArtTactic的一份報告估計,蘇富比上半年的拍賣銷售額為28億美元,較去年同期下跌7.8%。不過,蘇富比的金額還未包括任何附加的私人洽購,即是指由交易員私下把賣家與合適買家配對起來,並促成交易。
富藝斯上半年銷售額跌39%
至於其他大型拍賣行,富藝斯(Phillips)亦經歷銷售大跌,其上半年銷售額為4.53億美元,按年大跌39%。該行指,去年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年,但相比之下,今年的表現就叫人失望。不過,也有拍賣行錄得增長,專注於拍賣較低價奢侈藝術品和古董車、位於倫敦的邦瀚斯(Bonhams)表示,今年上半年的銷售額達5.5億美元,按年增長32%。
雖然部分專門賣家現已較為猶疑,但佳士得營運總監Ben Gore仍傾向樂觀。他認為,非所有拍賣品都無人問津,只要賣家願意把藝術品放到市場拍賣,反應仍然非常好。
事實上,當疫情結束後,藝術收藏家曾紛紛重新回到拍賣現場,令拍賣廳擠得水洩不通,人人爭相要看佳士得如何賣出安迪沃荷(Andy Warhol)價值1.95億美元的作品,又或是排著隊觀賞Hubert de Givenchy的鍍金古玩。在去年秋季,佳士得為微軟聯合創辦人保羅艾倫Paul Allen(1953-2018)舉辦慈善珍藏拍賣會,銷售額錄得16億美元。但自此之後,最貴的拍賣收藏品就只是波士頓地產大亨Gerald Fineberg(1934-2022)的2.1億美元遺產藏品。
拍賣行不能預計藝術遺物何時進入拍賣場,並引起哄動和構成大買賣,因為他們需要依賴收藏家出售其心頭好獲利,才可得到拍賣品。在今年春季,佳士得最頂級的拍賣品,就只有時裝設計師Valentino Garavani所收藏、價值6700萬美元的美國已故藝術家Jean-Michel Basquiat的畫作El Gran Espectaculo(尼羅河),作品已在5月賣出。
中價產品定位100萬美元以下
此外,價錢較低的藏品亦仍然較受歡迎,這解釋到為何佳士得的奢侈品系列,包括手錶、紅酒和其他藏品在今年上半年仍錄得5.9億美元的銷售額,較去年同期大升43%。該公司的珠寶專家Rahul Kadakia表示,38%的佳士得首投客主要追逐這些豪華藏品。
對於首投買家,中價貨品(100萬美元以下)仍然是可負擔的,因此,一些較適合青年口味的藏品,由畫作到相片,以至手錶和近現代畫作,均會受到青睞。